从2000年末到2013年改制,我一直在铁道部利用外资和引进技术中心工作,先后任副主任、常务副主任、主任。由于工作性质出国比较多,那些年对出国的时间安排也相对宽松,一般都能挤出两三天观光,其实领导干部出国少,适当的观光也能开拓视野增长见识,尤其是改革开放的中期。当然,不应该去的地方不能去,比如我去过美国五、六次,从没去过拉斯维加斯,去过菲律宾五、六次也没去过吕宋岛。
说起菲律宾第一次去是2003年,亚洲开发银行的顾员跟我说马尼拉是世界最“宜居”城市之一,看着混乱不堪的马尼拉我不解其意,后来又去了多次才理解了其实不是宜居是“活着”的意思,因为菲律宾地处热带在哪里待着都冻不死,动植物资源丰富也饿不死。从这里也可以窥见菲律宾做事的标准,所以他跟我们跟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多次去美国最感兴趣的就是NBA了,只要碰上赛季我一定要看一场,我曾在现场看过乔丹 科比 詹姆斯 姚明等的比赛。其实美国人挺没趣儿的,07年为了给中美战略对话创造氛围,铁道部一次就采购了3.6亿美元的美国大型养路机械设备,在美国南卡州签合同时还见了美国参议员格雷厄姆,可这小子是个疯狂的反华派,无趣。
日本去过两次,除了对新干线关注外,有一次11月份去北海道走了一趟,所见就像后来冯小刚电影“非诚勿扰”的大雪景象一样。
欧洲国家去的比较多,第一次去法国是2004年10月,是为了一个亚行和法国开发署的铁路合作项目谈判,所以先去菲律宾再转道香港去巴黎。那是个周日晚上刚到马尼拉,给家里报平安时说部人事司司长找我,回电话才知道明天上午要去单位考察我扶正的事,因为我已经正式主持外资中心工作一年多了。后商量把考察推到了周三,接下来两天我谈完了主要内容于周二晚上暂时回到了北京,接下来的考察顺利,经请示主管部长我怀着即将成为铁道部大院最年轻的正局长的好心情赶到了香港与团组汇合飞巴黎。
接待方先带我们参观了诺曼底登陆战古战场,过两天我们添乘法国TGV高速铁路到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时,又带我们去了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古战场,结果刚回到巴黎,就接到我的一位处长的国际长途说部机关公示了10个正副局长没有我,可以想象我这个喜欢当正职的人当时的心情。晚上睡不着觉就想难道滑铁卢真的不该去?后来我才知道是正在进行的审计署对铁路利用外资的全面审计出了点儿问题,虽然不是我的事但我这个现任主官的提拔也得放一放。
由于心情不好后来的夜游塞纳河我没去,卢浮宫、凡尔赛宫也没看进心去。红磨坊由于当时在国内被描述的比较妖也没去,但实际上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有一个跟红磨坊的表演差不多的地方叫丽都(lido),接待方就安排去了这里,表演的确很美也真不黄。
德国去过多次但德国人刻板也没多少有趣的事,就是有一次在东部的莱比锡我要去柏林谈德国贷款的事,合作方的老板刚买了一辆奔驰600,他非要开车送我去,那次才知道德国的高速公路真不限速,他开着新奔驰一路250公里的速度狂奔,坐在副驾驶的我紧张了一路,返回时我执意坐在了后排。
西班牙虽然只去过一次但还是印象深刻,2005年我带团去德国西班牙,西门子总部负责交通装备的头儿不知道我其实在铁道部高速动车引进工作中已经被边缘化了,从德国一路陪着我到了西班牙。西门子西班牙公司的公关部负责人是个30多岁的皮肤呈日光浴颜色的西班牙女郎,眼睛都会说话,风情万种,远看非常漂亮。可是欧洲人的雀斑真是不分男女,近看那个西班牙女郎从脸脖子到胸口都是雀斑。所以很多欧洲女郎在照片影片中都很美但不要近距离接触真人,这也许也是欧洲化妆品高端的重要原因之一。
接待我们的另一家西班牙企业是皇家马德里的股东,正好那几天有一场马德里德比,皇马对阵马德里竞技,当然就安排我们去看了。比赛晚上10点才开始,不过比赛确实精彩节奏也快,满满的整场球迷都唱歌助威,哪里像咱们的中超整场用京骂助威,看了那场球我更觉得中国足球就别搞了。
几年后在意大利罗马机场巧遇朱广沪带的中国足球队更加深了我这个看法。那年是到奥地利瑞士,回国时苏黎世机场因大雪关闭改签到罗马转机,在等待登机时,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一些穿着印有中国俩字运动服的人,仔细一看是李伟峰等中国足球队的,无精打采散散慢慢的哪像一只队伍,登机后主教练和李伟峰等几个明星队员坐在公务舱,其他人都坐经济舱。当时的感觉就是这哪里像一只能打硬仗的队伍!
意大利也去过两次,就是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是个发达国家。2006年夏天去欧洲正好赶上世界杯在欧洲开幕,我女儿也在那年考大学上了人大金融学,我答应给她买个世界杯纪念品,她喜欢意大利的10号托蒂,我就在米兰的专卖店给她买了件意大利蓝色队服并印上了托蒂的名字和号码。巧的是意大利打进了决赛,决赛那天半夜我带她穿着托蒂的球衣冒着大雨到三里屯一个酒吧看实况转播,更巧的是意大利夺冠并且是托蒂进的决胜球,女儿也成了那天那个酒吧的明星。
英国去过两次也没什么趣事,就是有一次去伦敦郊区的丘吉尔庄园参观,在街上看到了一位居民去日常采购,看上去是个70多岁的老太太,但打扮的精致优雅,团组的一位中年女同志就感叹道要是老了能这样就知足了。当时我对她的话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我自己也老了才有点儿理解了在英国的所见所闻。
还去过奥地利 瑞士 比利时 荷兰 韩国 新加坡等国,这些国家太小,也少有什么趣事。
铁道部改制成中国铁路总公司时,我被任命为新成立的物资管理部首任主任,这是个全新的部门,我一个沈航的毕业生奉命给铁总组建一个正局级的部门心里也挺自豪,也算无愧于沈航的培养。
国家规定副局级以上领导干部出国可以坐飞机公务舱,我有幸到铁道部就开始了享受这个待遇,出国这种长途飞行公务舱可比经济舱舒服多了,当然票价也要高好几倍。所以我退休这两年没想过要出国旅游,一是因为我出国比较多了,二是真的有点心疼那公务舱的钱。
作者:刘军甫:沈航7962班,时任铁道部利用外资和引进技术办公室主任,沈航北京校友会常务副会长